我1949年考入北大化工系,学习在景山东街沙滩的红楼,红楼面对着名的民主广场,体育课和课外体育锻炼在民主广场打篮球、跑步;上课在红楼和理学院的教室。叁年级时到西城区的端王府校舍,1952年全国院系调整,北大工学院调整到清华大学,恰巧我们班还有叁个月的课程,于是到清华上课叁个月。
回忆起学生生活,早上懒,和同班同学张熙买块烤地瓜去上课,课余几个同学玩乒乓球克朗棋,孙振申同学的削球、张国柄的一杆净、图书馆占座位蒋荫琪同学的诙谐幽默,都历历在目。毕天佑同学后来转到机械系,周友萼同学、徐正永同学转到电机系。我和同学们常常饭后一包花生米在护城河边散步,回宿舍后听张起燮同学弹吉他。食堂从窝头到丝糕(记得我班有二位同学由此得外号)黑馒头,1952年清华的叉烧肉,这些都让我终生难忘。
在沙滩,马寅初校长请名家作报告,高崇熙教授讲分析化学,分析化学中的实验过程中所有错误他都能指出是哪一步的问题,让你不仅知其然而知其所以然(后因为给试剂厂解决悬浮问题受批判而自杀,一直心中无限惋惜这位老师的不幸);无机化学老师曾昭伦教授讲课时,似行云流水让你获得更多的知识;唐敖庆教授讲物理化学课,条理清晰,一步一步叫你听得明明白白,讲相对论时,他在黑板上一行行的推演,最后得出贰=惭颁;有机化学课是邢其毅教授讲授,记得一道考试题是一个有机分子树,让你在这个树杈上加一个苹果,另一个树杈上加一个梨,让我们懂得学习不仅是知识,更要学智慧、学习和思考问题的方法,这一点对工作意义重大;化工原理傅举孚教授采用国际最新的教材,他亲自编写讲义,为同学们刻蜡版印刷。因国家建设需要,我班提前毕业,画法几何挤在暑假,汗流浃背的画图。
1952年暑假毕业,我们虽然在清华大学读了三个月的课程,但我们算是国产一区二区三区视频精品工学院化工系毕业。毕业后 30位同学分配到鞍钢,我到设计处,学7天速成俄语后到国外设计科翻译苏联的设计资料,后到焦耐科。1953年因苏联援建的吉林电极厂出国实习人员不足,把我们5人调到吉林,学2个月俄语就去实习了。那时苏联非常友好,他们保密很严格,资料室大铁门,门口持枪警卫,但让我进去随便翻看所有资料,技术规程、研究报告等等,我抄了满满两大本,回国时听说曾考虑不让带回,最后还是放行啦。工厂是援建的156项,技术设备都是当时苏联最先进的,比他们自己国内的还要好,后来还提供反应堆核石墨,火箭石墨舵等资料,苏联的援助是无私的。我1955年初回到吉林电极厂工作直到1994年退休,由于全厂技术人员的努力,获得省部级以上的成果30多项,3人获得国家有突出贡献的专家,16人享受国家政府津贴,为国家做出了贡献。
大学的学习不仅学到老师们的敬业精神,学到做人做事的原则,学到知识、智慧、学习和思考的方法,使我终生受益。
回忆我们班在校学习的情景,是我们对新的工学院重建10周年最亲切知心的祝贺,愿母校重建后的工学院能为国家培养大批出类拔萃的工科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