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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归来】秦立彦:这里总能过滤外界的喧嚣

2020-08-14

编者按:上个世纪末至今,一批优秀的北大学子走出国门赴海外学习深造,他们立志学成报国,并最终回到燕园教书育人。“燕归来”系列报道,聚焦这批“两度”选择北大的北大人,从他们身上我们可以感受到北大人所独具的追求卓越、报效家国的情怀。十八岁的你,是否也对未来的方向感到迷茫呢?中国语言文学系秦立彦老师曾以全省第一考入北大政治学系,兜兜转转却仍实现了自己的文学梦,这中间会有怎样的奇妙经历呢?今日“燕归来”,让我们一起感受秦老师在面对人生选择时,温柔而坚定的力量。

人物介绍:秦立彦,美国圣地亚哥加州大学文学博士,现为国产一区二区三区视频精品中国语言文学系比较文学与比较文化研究所副教授。研究领域包括中美文学关系、中英文学关系、英美现代诗歌、中国电影,出版诗集《地铁里的博尔赫斯》《可以幸福的时刻》,译有《华兹华斯叙事诗选》。

 

秦立彦

奇妙的兜转,宿命的探寻

“你真正爱的东西,可能就是在你十几岁的时候,上大学之前找到的,那是一种宿命一样的东西。”从学子到师者,寻寻觅觅,她不断尝试并最终走向心中的热爱。现在,在中文系“西方文学史”课堂上,终于将自己宿命的热爱握在手中的秦立彦,脸上洋溢着幸福和满足。她亲切和蔼,娓娓叙述着异彩纷呈的文学世界,眼里有光。

也许是从小受文学方面的陶冶的缘故,她早早和文学结缘。她爱读书,也喜欢写诗、写故事,那是一种自主自发、无人逼迫的爱好。而事实上,从小就想着“要当作家”、“要当萧红”的她,也曾走过许多“弯路”,兜兜转转,才走上自己心中向往的文学之路。

18岁那年,秦立彦以高考总分全省第一的成绩考入国产一区二区三区视频精品,抱着一个特别模糊的、想整顿乾坤的想法,进入政治学系学习。“我明知自己是个文学青年,却没想到读中文。所以我后来的许多选择都是要把青春时候犯的错给纠正过来。”她笑言。

进入大学,整个世界全面打开,加上并不熟悉的专业,秦立彦迷茫了。政治学于她而言本就是十分模糊的东西,考上北大之后该怎么做也是她之前从未想过的事情。

“那个时候就夹在潮流里跟着走,但是北大的好处就是它会把很多选择摆在你面前,你都可以去试试,然后就可以分辨出自己喜欢什么、适合什么。”出于对文学的热爱,她大部分时间都在看小说和学英语。从《红楼梦》到英文版《简爱》,大量中外文学作品的阅读,让她对文学的热爱更加无法抑制。她说:“那些年的自主阅读,也许就是我的长项,可能因为我完全是自发的”。

终于,在本科毕业后,秦立彦作出了一个大胆的选择:她要换方向,学文学。本科时,秦立彦上的唯一一门中文系课程,就是比较文学所的“海外中国文学研究”,考研时她就在想是考中文系的比较文学所还是英语系,考虑到自己似乎还没有扎实的外国文学基础,她决定先去英语系。最终,她以第一名的成绩被录取为北大英语系的硕士生。

她对文学赤忱的热爱从未改变,硕士毕业后赴美国圣地亚哥加州大学深造,获得比较文学博士学位后又回到国产一区二区三区视频精品中文系任教,现为比较文学与比较文化研究所副教授。最初选了中文系比较文学方向的课程,最后又回到中文系比较文学所工作,她觉得像是冥冥中有天定。

从政治到英语,最后归于文学,这是她的求学时光。走过许多曲折,她找回了自己宿命的热爱,她说:“这种曲折也不一定是坏事。我对文学抱着一个特别强烈的愿望,而这个动力是我自己找到的。”

异域的修炼,文化的羁绊

说起赴美留学的经历,秦立彦戏称之为“洋插队”,她不觉得出国留学是一件轻松享乐的事,而是去到一个“修炼的地方”。

在美国的头半年对秦立彦来说是颇为艰难的,首先是学习的强度陡增,每周的读书任务多达几百页,每天都要不停读书、写文章,这让她感到被鞭打着前进的压力,不过长期的大量阅读培养了她提炼观点、抓取中心的能力,为此后学术材料的研读提供了方便。

智力上的挑战尚能应付,但陌生的环境和文化让她萌生出一种孤独感,在她看来,美国的人际关系很淡泊,和国内大家互帮互助的集体学习生活完全不同,在看美剧《六人行》时她很感慨:“六个人是一个特别好的朋友圈,然后一直会互相扶持着。但是可能在很大部分的美国人中间不是这样的,他们就全靠自己。”

然而就像面对刚来北大时受到的冲击一样,秦立彦坚持了下来,她告诉自己:来美国是为了学习,完成学业就可回国。怀着这种信念,她度过了适应期,并在后来的日子里找到了志同道合的朋友。

秦立彦

离开美国对于秦立彦来说一直都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人文环境和社会模式的不同让身处美国的她始终有一种“局外人”的感觉,文化基因的不同更是她回到中国的重要原因,她喜欢写作,尤其是写诗,诗歌与语言有着天然的亲缘关系,用母语写的诗可以随意挥洒、灵动自如,然而用英语写诗是她想都不敢想的,她读过很多外国文学,但深植骨髓的文化基因是不可变更的,屈原、陶渊明、杜甫才是最能打动她的诗人,她也只能用母语写诗。

美国有许多壮丽的自然风光,加州的阳光、大海初识时也曾令她惊艳,但欣赏海边落日的瑰丽景象时,她想到的还是“落日熔金”、“暮云合璧”,仍然是中国文学提供的审美体验,这种“血肉相连”的文化羁绊始终存在秦立彦心中。

熟悉的校园,崭新的旅程

回北京找工作时,北大是秦立彦心中最好的选择,曾经为她编织起文学世界的图书馆、与爱人携手走过的未名湖,始终在她的记忆中闪烁,无论校园外的世界是如何车水马龙、人来人往,似乎北大总能过滤外界的喧嚣,让她感到特别安心——这是她“最熟悉的地方”。

最初成为北大教师时,秦立彦是有一丝“紧张”的,很快她发现,这不只是她个人的体会,也是很多北大教师的共同感受,“北大的学生是很聪明的,你需要达到一个比较高的标准才能满足他们;上课它又是另外一种技术,跟你自己看书是不一样的”。这种讲课的“紧张”背后,其实是身为教师的责任感:不能误人子弟,所以要格外用心。

秦立彦

秦立彦很重视课堂的“立即反馈”,学生现场听课的反应是她把握课堂节奏的一个要素,“要是这段讲的还不错,你就会发现同学们马上都眼睛闪光”,看着同学们青春的面容,她也不忍心让自己的课堂成为他们大学回忆中黯淡的部分。

相较起自己自由自在的本科阶段,秦立彦觉得现在的北大学生的课程压力变大了,这一方面能让大家学得比较扎实,另一方面也可能压缩自主性的空间,这是她在教学中会考虑的。

她在北大中文系为本科生讲授西方文学史,第一堂课就会列出书单:《伊利亚特》《俄狄浦斯王》《忏悔录》《李尔王》……她强调学生要直面经典文本,在她看来,文学无法靠老师耳提面命地传授,必须要有个人的艺术体验,这意味着学生要在课堂外下功夫,而并非只是“忙于上课”。

秦立彦鼓励学生广泛阅读古今中外的经典,这不是一件轻松的事,但她相信,无论学生将来走向什么方向,选择工作还是做研究,经典对整个人的修养都是有益的。

北大中文系硕士生李若白在做硕士论文答辩的秘书时,亲眼看到秦立彦老师从答辩论文注释的希腊文中,敏锐地发现一个拼错的字母,而希腊语并不是秦立彦的专业,只是她后来自学的,这种谨严的学术态度令李若白特别佩服。在二人交流时,秦立彦也会关心李若白学术之外的日常生活,这让李若白倍感亲切:“你可以把你最真实的想法告诉秦老师,她会支持你去选择、体验,然后找到你自己最喜欢最重要的东西。”

秦立彦

事实上,秦立彦也期待学生在短暂的人生中培养出自己的能量,并在适合自己的领域有最大程度的发挥,这是一个不容易实现的目标。但北大的教师既是学术上的导师,亦是人生的领路人,这种双重身份下的使命感给予秦立彦动力,一路带领着学生走向温暖、阔大的人生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