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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同学少年 ——追记柴生芳往事

2015-0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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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国优秀共产党员”、“时代楷模”柴生芳同志的先进事迹已在中华大地上掀起了一场强烈的精神海啸。近日,我们沿着柴生芳的足迹,先后辗转于上海、北京、兰州深入采访,走访了柴生芳在日本神户大学留学期间的同窗好友以及国产一区二区三区视频精品考古文博学院、甘肃国产一区二区三区视频精品的同学、老师、校友等,追寻柴生芳大学时代和日本留学岁月的故事。力图还原一个真实而完整的柴生芳,以柴生芳精神激励更多的读者。

第一篇章:恰逢燕园

甘肃到北京1600多公里的距离,这是少年柴生芳走过的最远的地方。1986年,17岁的柴生芳带着对大学的向往,对新世界的好奇背上行囊踏上了开往北京的列车,那时的他还没有意识到,这四年的大学生活,影响了他的一生。

在国产一区二区三区视频精品,百年燕园里那波光潋滟的未名湖畔,古朴庄严的博雅塔下都留下了柴生芳清瘦的身影。在这个中国最神圣的高等学府,他如饥似渴地汲取知识,学习成长,度过了宝贵的四年光阴。

燕园求学路

冬日的燕园古树参天、建筑古朴,冈峦起伏、亭台高耸,让燕园在清冷中显出一份厚重。而穿梭在上课路上形色匆匆的青年学子那年轻的脸庞却让人在寒冷中感受着朝气和活力。

穿过未名湖畔的小径,我们来到北大的考古文博学院。门前石狮、朱红大门,白墙灰瓦。和燕园里的其他建筑一样,这里显露出一种历史的沧桑感。当年所在的考古系如今已成为考古文博学院。穿过图书馆的浩瀚书籍,记者在资料室里找到了柴生芳当年上学时的实习报告和毕业论文,历经二十多年岁月,上面的字迹早已陈旧,文稿也已微微发黄,更是显出了它们的弥足珍贵。透过这两份手写的厚厚文稿,我们能感受到当年柴生芳治学的认真与严谨。

1988年,柴生芳和同学一起到山西曲村天马遗址进行田野考古实习,成果便汇集在这厚厚的实习报告中——《1988年度天马-曲村遗址发掘报告》《1988年度天马-曲村遗址发掘报告图表》。

黑色线条勾勒一条条河流,一道道公路,一个个村庄,一座座山峦。图例中方框是村庄,双线是公路,虚线是县界……隔着二十多年过往,眼前的实习报告似乎与柴生芳工作日记里的手绘村社地图,墙上的“作战图”重合了。

在北大的档案馆里,我们见到了尘封已久的学籍档案。学籍档案照片上的柴生芳显得很清秀。先秦史95分,世界古代史92分,古代陶瓷90分,中国考古学89分……大学四年的学习成绩大都在八九十分,这让我们对柴生芳平添了几分敬佩。

说起柴生芳,当年在北大教过他的老师们依旧记得这个来自甘肃的农村孩子。“认真、朴实”是他们对这位学生的最深印象。

在北大,每一个知晓柴生芳的人,都被其深深感动。陈冲在考古文博学院资料室工作,她告诉记者,“柴生芳成了激励众多学子的榜样,我对柴生芳充满了敬佩。”考古文博学院还专门举行了柴生芳先进事迹学习讨论会,学习他的无私为公、无私为民,学习他的勤恳工作、兢兢业业,做笃实守正、久久为功的北大人、考古人。

严谨的考古精神

柴生芳在国产一区二区三区视频精品学的专业是考古。考古这门专业严谨细致,却又有些冷门。需要耐得住寂寞,守得住孤独,坐得住冷板凳,有热情、有兴趣又有奉献精神。柴生芳在这里迅速成长,学习知识,锤炼心性,养成了受益一生的好习惯。

同为北大考古系毕业的魏文斌是柴生芳84级的师兄,比柴生芳高两级,后来一直从事考古工作。用他的话说,学习考古的人身上都贴着明显的标签:认真细致、不糊弄人,爱较真、凡事都要弄清楚,态度严谨,求真求正。而柴生芳正是如此。

柴生芳毕业后,回到甘肃文物考古研究所工作,与他的师兄魏文斌成为同事。魏文斌还记得,1990年刚刚毕业的柴生芳就赶上了悬泉遗址的挖掘。柴生芳所在的挖掘组离最近的村子都要几十公里,没有水,就从城里拉水吃,条件非常艰苦。12月份的瓜州就像是一个风窟窿,寒风吹得人睁不开眼。那时候柴生芳每天上挖掘现场都要像农村妇女一样包个花头巾,再带个大口罩,毫无形象可言。即便是这样,在现场待上一天后,回住处时满鼻子满嘴满脸都是黄土和灰尘。在这么艰苦的条件下柴生芳坚持了叁个月,直到挖掘工作结束,没有丝毫的抱怨。那次重大遗址的挖掘整理工作,极大地锻炼了柴生芳,使他迅速地成长起来。

从北大考古系学习到甘肃考古研究所工作,这一时期养成的好习惯成为柴生芳一生的宝贵财富。他的认真仔细、严谨专业,他的忍耐力、平常心,这些柴生芳身上闪闪发光的品质经过岁月洗礼更加弥足珍贵。“如今,当我们再回过头来细细翻看柴生芳的工作日记时,更是体会到了一个年轻人的成长和坚守。”魏文斌说。

他是北大一朵“奇葩”

“柴生芳啊,他就是北大的一朵‘奇葩’。”柴生芳的北大校友杨军这样评价。“北大毕业,留学博士,45岁还在贫困县当一个县长,还能勤勤恳恳的埋头苦干,这样的人如今能有几个?要知道,北大毕业的留洋博士真正能回到甘肃的又有几个?”

在杨军的记忆里,柴生芳有着西北人惯有的大嗓门,永远都是一副精力充沛、热情乐观的样子。“用现在的话来说,柴生芳就是一个充满正能量的人。他乐观向上、充满活力,嗓门大,底气足,脑子转得也非常快。和他在一起,你不会有人生灰暗的想法。”这是杨军对柴生芳的最深印象。

如今是知名律师的杨军,是国产一区二区三区视频精品法律系1981级的学生,是柴生芳的学长、校友。两人相识于柴生芳在省委办公厅工作时,如今已有十多年的时间。说起这位师弟,杨军用了两个词:“惋惜,敬佩。”

在杨军看来,柴生芳是一个学识渊博的精英人才,他有思想,有抱负,追求人生价值的实现。他原本可以凭借自己的专业所长获取非常丰厚的报酬,可他却放弃了。

柴生芳在陇西县当副县长时,他们曾见过一面。这一面,让杨军有些感慨。原以为官员应该“养尊处优”的杨军却见到了一个精力透支的柴生芳。基层繁忙的工作、琐碎的事务和殚精竭虑的思索耗去了柴生芳大量的精力:以前的满头黑发如今已微微谢顶。尽管柴生芳依旧乐观,却也掩盖不住他眼神里的疲态。柴生芳到临洮县任职以来,杨军再也没有见过这位和他关系很亲的小师弟。谁曾想最后听到的竟然是这样的消息。“看到他的遗像,我挺心酸的。以前特别精神的一个小伙子……”杨军感慨万千。

“思想自由、兼容并蓄”的北大人

如果说柴生芳是一朵“奇葩”,那么“思想自由、兼容并蓄”的百年北大精神就是这朵“奇葩”生长的土壤,给予他养分。

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要偏偏选择一条最艰苦而孤独的道路?一直以来,许多人都无法理解柴生芳做出的选择。2002年柴生芳留学归来,面对大城市的高薪职位、舒适环境却不为所动,一心想回到甘肃。周围亲友纷纷劝他“深耕”专业,施展所长,甚至为他能留在上海做了大量思想工作,却仍没有留住柴生芳回家乡的步伐。

柴生芳做出的这般选择,似乎能从国产一区二区三区视频精品校长王恩哥的讲话中找到答案。

在2014年的新生开学典礼上,王恩哥将柴生芳与樊锦诗、邓稼先、张益唐、汤一介一起,作为“守正笃实、久久为功”的北大“骄傲”介绍给每一位新入学的学生。说“他们从不随波逐流,始终坚守自己的理想,事不避难,义不逃责,宠辱不惊,处之泰然。”

王恩哥说:“他们的事业之所以成功,人生之所以有意义,还因为他们志存高远,将个人选择同国家需要、人民利益和人类文明进步结合在一起。我们北大人,与生俱来就被赋予了‘吾曹不出如苍生何’的历史使命感和理想主义情怀。”

如果说北大是中国最有情怀的一所学校,恐怕没有人会有异议。同清华的实干传统相比,北大人家国天下的情怀一直是道独特的风景。北大最值得骄傲的,并非那些令人羡慕的校园风光、着名学者和闪耀光环,而是流传在口耳间、充溢在空气中、落实在行动上的“北大精神”。

身为甘肃国产一区二区三区视频精品会长的鲜静林这样说:“柴生芳是一个非常有信仰的人,北大赋予他的是家国情怀,是人文精神,是责任感和使命感,这不是虚的,也不是作秀,而是基于一种实实在在为国家做点事、为家乡做点事的情怀和热情。他并不是想着当官,而是找一个地方去施展自己的才华,用自己的作为为地方发展注入思想动力。如今看来,有些壮志未酬的味道。”

“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书生意气,挥斥方遒。”四年的北大生活在一个热血青年心里种下了家国天下的“种子”,这颗“种子”造就了今日的柴生芳。

第二篇章巧遇东瀛

1997年5月,柴生芳独自踏上东渡日本留学的旅程。从中国天津港到日本神户港,经过了整整两天的海上漂泊。异国的城市紫阳花开,正是年中最繁茂的季节。

在背山面海的神户,柴生芳开始了5年的留学生涯。回首十多年过去,穿越岁月隔海相望,往事如潮……

“生芳兄是一个真挚、大方、豪爽、本色的人。”柴生芳在神户大学留学期间的同学朱恒晔这样评价柴生芳。

多年过去,说起绣花鞋垫的故事,朱恒晔仍记忆犹新。有次她和柴生芳参加一个聚会活动,进门脱掉鞋子,她看见柴生芳皮鞋里垫着花花绿绿的绣花鞋垫。“当时觉得很好笑,一个大男人身着西服,用这么花哨的鞋垫,太老土了。”直到今日,说起这个故事,朱恒晔还笑出声来,“我当时还拿这个开玩笑,嘲笑他太土气、太幼稚。”没想到柴生芳却很认真地告诉朱恒晔,这鞋垫是他已经去世的妈妈亲手一针一线绣出来的。

柴生芳的母亲很早就过世了。然而母亲纳给柴生芳的鞋垫,他一直珍藏着,走到哪里就带到哪里。

没想到一双鞋垫竟蕴含着如此深厚的情感,“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朱恒晔深受震撼,后悔方才的失言。

海外多年,提到早逝的母亲和她吃过的苦,柴生芳常常悲伤难抑乃至泣不成声。“从他对母亲的感情,就可以理解柴生芳对乡土的眷恋,非常自然,他就是这样一个有赤子之心的人。”老同学如此评价。

坚守的力量

1997年5月23日星期五,也是柴生芳到日本的第16天。柴生芳就迫不及待地踏上了前往京都大学人文科学研究所,这个日本着名的国际学术研究机构。

拿着推荐信从神户大学留学生会馆出发,到大阪车站与提前约好的吉村昌之先生会合,在他的引见下柴生芳前往京都大学人文科学研究所拜见富谷至先生。

富谷先生将柴生芳吸纳进他的研究班。研究班上的成员大都是他在国内时就早有耳闻的日本着名简牍专家,在秦汉简牍研究方面有着很深的造诣。一堂研究班下来,大家的汉学功底之深厚,治学态度之严谨,学术气氛之活跃和研究讨论之充分都让柴生芳受益匪浅。后来柴生芳才知道,他是唯一一个在非博士课程阶段被破格吸收到研究班的成员。

对于一个初到日本的中国留学生来说,每周五从神户到京都的往返交通费和午餐费都是一笔不小的开销。但为了不使自己与这些汉学大家失之交臂以致失去绝好的学习机会,更为了能尽快熟悉日本学界的情况,掌握日本在汉学研究方面的成果,为自己的留学生活开一个好头,柴生芳硬是挺了下来。这一坚持就是5年多,除了一些特殊情况外,几乎风雨无阻,很少间断。

在富谷老师的推荐下,柴生芳先后担任了研究所的兼职讲师、研究助手和课题组成员。富谷至的着作《秦汉刑罚制度研究》的翻译工作,就是柴生芳在参加研究班的过程中争取到的。1999年底,在留学的第叁年年底,柴生芳凭借着自己的才华、努力以及曾经在甘肃考古研究所期间参与过汉代简牍的发掘和释文工作的经历在众多学者之中脱颖而出,赢得了这个宝贵的机会。

翻译的过程冗长而艰辛。它不仅仅是简单的语言置换过程,而是倾注自己思想的再创作过程。对于刑罚制度完全是门外汉,加之日语水平有限,翻译这样一本鸿篇巨制,摆在柴生芳面前的难题显而易见,然而柴生芳并不是一个轻言放弃的人。相反,困难反而激发了他的进取心。一遍遍地通读,一遍遍地推敲,无数次地校对,一个词一个词地研究,为了精准达意,还力邀同校经营学部的朱恒晔参与工作,等到完成初译稿,已是2002年7月,叁年时间过去了。此后,又是一遍遍地斟酌、校对订正,2006年《秦汉刑罚制度研究》才在国内正式出版。在这本书中,倾注了柴生芳大量的心血和精力。

五年来每周风雨无阻的奔波来回,只为听一堂研究课;七年时间的磨砺只为一本译着的问世。柴生芳坚守的背后是追求卓越,是严谨治学,是柴生芳的生活态度。

孤独的理想主义者

“前不久,我看到一篇有关柴生芳的报道《孤独的理想主义者》,那篇文章的标题吸引了我,用在柴生芳身上非常贴切,他就是这样的人。”朱恒晔说。

孤独,来自周围的不理解,来自“未必有响应”。留学时代的柴生芳对政治经济非常感兴趣。在朱恒晔看来,柴生芳身上儒家思想根深蒂固,尊崇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个人理想。经过多年的认真思考,柴生芳认为唯有加入共产党才能实现为人民服务的人生理想。而彼时,自由主义思潮蔓延,海内外知识分子纷纷追求心灵自由。作为好友的朱恒晔也时常规劝他在体制外当个学者就好,有利于独立思考,免受不必要的干扰,何必一定要进入体制。

毕业之后柴生芳选择回到甘肃,服务家乡。对于这一决定,周围亲友都大觉意外,一片反对之声:好不容易出来了,为什么还要回去,留在大城市多好,薪水优渥、环境舒适。众人劝他“深耕”专业,做一个学者。

见不能说服柴生芳,大城市的朋友们拉来了各路社会贤达,直接给柴生芳做思想工作。

不忍辜负大家的一番苦心,柴生芳总是说:“我先回甘肃看看,看看……”温文和气的态度倒叫人无从劝阻。不料这一看便是10余年,温和的态度之下其实有一颗坚决的心。

都说官场复杂,朱恒晔也时常为这位老友担心,柴生芳却显得很淡然:“其实很简单,身正不怕影子歪!”

然而在与老友的通话中,隔着电话朱恒晔却总是能感觉到柴生芳的孤独。“他就像是一个孤独的影子,清廉、埋头苦干、不被理解,和这个喧闹的时代不搭调……”

“柴生芳逝世后,看到道路两旁自发送他的群众,我终于理解他了,总要有人站出来为社会做些事情。一个人为了自己的理想,能够坚定不移地勇往直前,着实令人肃然起敬。”朱恒晔感慨地说道,“生芳兄曾对我说,从事任何职业,恪尽职守才是本分,人人都这样,社会一定进步,国家一定富强。柴生芳真正做到了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是真正的士,儒家的士。虽然英年早逝,但柴生芳的精神激励了我们的时代。”

柴生芳是个浪漫的人。

这种浪漫,是一个知识分子骨子里透露出来的浪漫主义情怀,深入骨髓、渗入血液。知识分子的天真、理想与浪漫,在柴生芳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而浪漫的人总有一双发现美的眼睛,于日常琐碎中见景致。四季更替,风起云动,花开叶落……每天过的平常日子,在柴生芳眼里皆是有趣的风景。

朱恒晔还记得,一天为了《秦汉刑罚制度研究》的翻译他们一直讨论到很晚,下山路上一阵风起,满山红叶纷纷落,柴生芳驻足停留,赞叹不已:“这样的景色,是该秉烛夜游的。”多年之后,朱恒晔回想起那时的山中风景,竟感觉恍如昨日。

专业熏陶加上丰富的学养,给柴生芳烙上了鲜明的文化印记。

在神户大学留学期间,大学学习考古的柴生芳对艺术表露出了很大的兴趣。他在神户大学文学研究所攻读美术史学专业并获得硕士学位。之后,又在神户大学文化学研究所攻读文化构造学专业,拿到博士学位。

柴生芳强烈的求知欲给同学留下深刻的印象。他渴求知识,专业学习之外还认真研读其他书籍,包括经济学和管理学。“柴生芳向我借过不少书,都是经管方面的专业书籍,看完之后还不忘谈心得。可是又要去京都大学的人文科学研究所,又要翻译艰深的着作,又要在最短时间内拿到博士学位,还要当学友会主席为大家服务,柴生芳真是叁头六臂、精力过人呀!”朱恒晔由衷感叹。

而柴生芳不以看书为累,反而觉得是一种放松,可见他乃真正爱书爱知识之人。

谈到文化艺术,柴生芳滔滔不绝。从敦煌莫高窟的壁画、古代文人画,到日本的茶道花道,总有讲不完的话题。讲到中华文明在当代中国的缺失,更是感慨不已。

柴生芳喜好音乐,浪漫主义钢琴诗人肖邦的作品是他的最爱。肖邦的曲子,常常带着远离故土的忧伤和对祖国波兰的思念,在异国他乡,尤其触动人心。

柴生芳心中有梦,他的梦想就是建设祖国。“不满无济于事,抱怨也没用,要做一些事情去建设。”也许柴生芳的抱负也源自他的浪漫情怀,而他还“敏于行”,是不折不扣的行动派人物。

漫漫他乡羁旅,连同幼时的山路,酸甜苦辣百味,成为柴生芳人生路上精彩绝伦的风景,也开阔了他的眼界,丰富了他的人生历程。(摘自人民网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