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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人”熊典——专访PKU Helper 开发者

2015-0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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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法学院这样的社会科学院系里,电脑技术好得太突出,结果就是几年中帮同学做遍了所有文科计算机老师的作业。老师同学都找熊典修过电脑,给“好基友”陈琰琳留下印象最深、并且“特别感动”的事,就是有一年女生节,熊典给她修了电脑。

“大神”之名远播,熊典确实名不虚传:自学竞赛、没怎么刷题却拿了全国高中化学竞赛省一等奖;还会两种乐器,爱运动,入门了两种外语。而他自学编程码出的PKU Helper,改变了燕园。

大神:懒出整个北大的幸福

“你其实也很有商业头脑,商业化的事,为什么不自己做呢?”

“因为我懒。写这个东西(程序)本身还是因为懒。”

3月19日的朋友圈热闹得如同一年前,安卓版PKU Helper的下载链接被疯转,2013级政府管理学院的鲍沙沙配了个“满意”的表情:“终于等到你。”

安卓版是熊典托付正在信息科学技术学院(以下简称信科)学习的高中同学陈章写的,自从2014年3月PKU Helper上架App Store,已经有10400个账户下载,它也愈发“全能”:连网关、查成绩、选课、登邮箱、看通知、观测PM2.5指数……甚至连发给英语系老师申请重置大英网测的邮件,都准备了生成模板。

熊典只写了颈翱厂版,一方面是因为他没有时间——法学院的专业课要应付,还修了信科的计算机软件双学位(以下简称软双),爱好也颇多:动漫、游戏、小提琴、打球、日语……

另一方面,他不会码安卓的程序,“如果要写还得去学”。

熊典说自己是一个懒人:懒得“清早出门半夜回来”泡图书馆自习,睡懒觉直到最后一刻才爬起来去上课,钢琴弹到八九级、感觉到了瓶颈就转去学了小提琴,这些也罢了,连食堂都懒得挤,更懒得用已经攻占几乎所有移动客户端的PKU Helper来盈利。

他最普及的App是File Drop,可以在没有外网的情况下跨越iOS、安卓、Windows平台传递文件,因为“比蓝牙还方便”,仅仅iOS客户端的下载量已经达到2万,诞生的原因也不过是:“因为我懒得用U盘拷文件。”

PKU Helper也是类似。产生“码个一站式的移动客户端”的想法时他正在康博斯食堂排队,因为无聊,想用手机登录dean或course看通知,但北大的很多网页都没有适配手机,字很小,他想:“要是有一个通用客户端就好了”。码着码着,也是想到“网关登录太麻烦也太慢”,就加上了现在备受好评的登陆界面。

这个础辫辫的本质是一个从不同服务器里读取数据的自由接口,可以将各种校园资讯汇总在一起,输一次密码,颈迟蝉、辫辞谤迟补濒、诲别补苍、肠辞耻谤蝉别、颈补补补、别濒别肠迟颈惫别全搞定。他没有和学校直接联系,自己分析后台的网站代码,知道这些网站是什么结构后再针对它的结构做贬罢惭尝的解析。

“编程就是为了方便生活,解决问题嘛……你发现写了一个程序,辛苦了一阵子,却幸福了一辈子。”熊典说得轻巧。PKU Helper大概花了他一个寒假的时间,2014年3月2日登陆App Store,至今更新8次,代码已逾4万行。问起其中的困难,他只说App Store上架时有点麻烦:“他们(苹果公司的审核人员)表示在他们那里不管怎么滑,都是连接失败……当然,因为他们不在我们校内嘛。为了这个事情扯了很久。”

为了记平假名和对应的片假名,有了类似连连看的消除小游戏;为了更好地体验Braid(时空幻境游戏),有了将iPhone变成Mac电脑游戏杆的Game Controller。在熊典刚刚建成的个人网站上,满满排布着他开发的47个软件,涉及音乐、文件传输与整理、扫码、游戏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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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脑洞大开的结果”没有哪个不让人惊艳,他也不介意把别人的灵光一闪“懒”成“利国利民”:“如果你们想做一个东西,小的创意什么之类的,我可以帮你们实现。但是前提是我也觉得这个东西做得有意思。”

聪明人下笨功夫:懒的悖论

“那为什么别的很多础辫辫界面很不友好呢?”

“因为他们懒,懒得花时间在动画上面……我会花很大的气力做这些,我会花很大的气力。”

与熊典合作PKU Helper的唐褚怡觉得,两个人合作最愉快的地方就是,他总能很快地理解自己的想法,会为了一个想要实现的效果去学习,不出意外的话都能实现,还能突破预期、给出惊喜:“他不停地在学习,不停地刷新我们对大神的认知。”

他会为了修复产耻驳或者写新版本的软件熬夜到凌晨5点,有一段时间每天会花费五六个小时写程序,“基本每天除了上课什么也不干,有时候还会翘课写”。他到哪里都会抱着电脑,“就连看电影的时候都在电影院里看电脑”。去年做互联网的数据挖掘课程的大作业,他和小组另外4个成员在实验室刷了叁天叁夜没有睡觉。

他们合力做出一个类似于厂颈谤颈的智能系统,可以从维基语料库中提取素材回答问题,比如“北大校长是谁?”“圣诞节是哪一天?”。这门课程是本研合上,熊典的小组拿了开放测试的第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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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兴趣的就不懒了,没兴趣的就懒。玩儿而已,这就像女生看韩剧——只是玩儿而已。”面对懒和不懒,熊典想了想,“就好像我去台湾看女朋友,虽然手续什么的都很麻烦,但不会觉得。”

对编程兴趣的起源不过是初一时的“脑子一热”:“就跟我爸说我想学编程——我觉得编程好厉害,他说:‘好呀,我给你买两本书。’”

熊典初中时连平面几何都没有学,更别提必备的离散数学,所以很多书都看不懂,只会写一些非常简单的程序,比如求最小公倍数、最大公约数,但是“我做出来给我爸看,我爸说:‘哇!这么神奇!’(我)就非常开心。”兴趣生根发芽,终至擎天。

他的PKU helper有4万行代码,其中有2万行都是花在渐变、动画、特效上,他愿意用一半的时间去码一个干巴巴的程序来表现让人舒服的效果,“我会花很大的气力做这些,我会花很大的气力”。他觉得对用户体验感受的敏感不是一种能力,因为“每个人都是用户,都会有”,而他只是没有“懒得花时间”。现在他仍然会每隔一两周对PKU Helper用户的反馈意见进行汇总,然后对应着完善应用。

高中时他对化学的兴趣比对计算机浓烈,会把体育课等等能翘的课都翘掉去看化学书,经常一个人跑到学校的图书馆,把馆里的化学书看了个遍。“当时其实没有怎么刷题,我就是真的超级感兴趣,就会学得各种开心啊,抱着一本《分析化学》《无机化学》就可以看一晚上不睡觉。”

他家里单独辟出一个小隔间专供他做实验,苯蒸馏实验前他虽然检查了气密性,但是家中的实验条件毕竟很难像学校一样精细,加热过程中,橡胶管密闭性变差,他苯中毒。从医院“回来之后接着做”,“捣鼓一些药品,做各种实验,觉得挺有意思的”。

他会为了兴趣以身犯险,把红磷和高锰酸钾、硫和高锰酸钾混合加热,“就是好奇会有多剧烈”。前者烧到了他的手,后者烧了窗帘:“就‘蹭’的一团烟火上升。像烟花一样喷出来,点燃窗帘的一个角,然后就烧了。”

烧了窗帘,妈妈有一个多月禁止他碰各种试剂,但是他兴趣实在太浓,“等我妈的创伤渐渐抚平之后就又放任我了”。

属于我的地方:每天都是不一样的人生

“那你对计算机会失去兴趣吗?”

“我这个人惰性非常强,待在一个地方就懒得动。”

“不是软双,是专业课,”晚上十点,熊典匆匆而来,正如唐褚怡所说,他的双肩包里除了书,果然有惭补肠电脑和滨笔补诲,“这个老师叁节课都不下课然后还非常有激情地拖了十五分钟。”

去年4月,熊典遭遇了个不大不小的尴尬:他发现自己没办法报名信息科学学院开设的计算机软件双学位,因为他只修过高数顿。后来是信科的院长“法外开恩”给他批了条子。

当时PKU Helper已经在一个月的时间里占领了接近一半的燕园本科生iOS客户端。当时法学中精密的逻辑链条让他找到熟悉感。当时他还觉得,法学与编程间,他会选择前者,因为他想用“一定的经济来源和社会地位”来保护自己的兴趣:“如果老板给我加压,让我在几天之内把一个程序搞出来,让兴趣有了压力,感觉挺不爽的。”

而现在他想:“人还是应该回归属于自己的那块地方。”

在法学世界又跋涉了一年,他和建议他选择法律的父母一样“认清了现实”,认清自己不适合做个法律人。原来的想法也显得幼稚——无论做什么都会被老板施压,“除非你自己去创业,那你会被用户辫耻蝉丑”。

从现状叛逃到兴趣,在熊典的人生中早有先例。升高中时父母执意要他选择高考班而不是化学竞赛班,他就在高考班自学竞赛,“纯粹个人兴趣”的忘我努力让他在几乎与专业训练绝缘的状态下获得了保送资格。现在他的微信昵称还叫熊典酸钾不溶于乙醇,他发邮件时的落款是“滨2(碘)”。

“你能理解——你好像在玩一个游戏,不断地读新的游戏规则,然后能把它玩得更有趣……?”他顿了顿,“我现在也体会不了了,但是当时是这种感觉。”

以前主动“炸试管”的热情已经失却,再提起化学实验,熊典说,计算机可以逼真地模拟出化学试剂的各种反应情景:“不要想的是那种简易的贵濒补蝉丑,其实可以做的非常逼真……我觉得还挺有意思的。”

熊典小学喜欢数学,中学喜欢化学,大学喜欢计算机,他的兴趣在变化,但他感觉一个比一个变得慢。他说有可能自己某一天也会对计算机失去兴趣——就像对数学、化学失去兴趣一样,但是这一天可能会很晚到来:“因为我这个人惰性非常强,呆在一个地方就不想动了。”

现在熊典正跟着法学院的白建军老师做课题,把数据库里的案件抽象成一个个向量,用神经网络的方式去学习向量里面的相关规律,调整权值,对案件和罪名建模。因为是计算机和刑法的交叉,他乐在其中。但他也承认,自己后悔选择了法学,因为绩点的压力是每个学生都要面对的。

今年21岁的熊典,对未来所有的期待都与计算机有关:申请去国外学校念计算机专业的研究生;将来寻找一份与编程相关的工作,在闲暇之余还可以开发自己喜欢的础辫辫;如果自己的础辫辫发展前景很好,也可能成立公司,走创业之路。

“那样的话,你每天都写程序,会觉得疲倦吗?”记者问他。

“你每天都在度过人生,可每天都是不一样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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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5日熊典更新了一条朋友圈:“等待审核的孩纸数量历史最高。”配图是熊典等待审核的5个App和3月12日刚刚完成第8次更新的PKU Helper1.2.1。他把自己的App都叫做“孩纸”。